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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成为人类内部斗争更剧烈的火柴呢,还是恒定各方的底牌呢?”
“反正,不管思考她们今后如何与人类共存,还是作为武器使用,我们人类,必须要有控制她们的手段。”
“那你……又将展现出什么给将军?”章爱鹤低声说。
“成品就放在你的面前了,易哲先生,验验货吧。”
杨仟吉终于用商人的口气说出了这一句话,期待着完成这一场交易。
章爱鹤停顿了半会儿,才慢慢的走向那一直呆立着的银发丽人,一旁的接待人知趣的走到另一边。
来到她的身前,章爱鹤沉默的端详着她。
像,很像,甚至就是一个人,同型号的舰娘都是一个,只是大家各自的经历,导致思考和心境不同罢了。
那眼前的这一个……
“翔……”他出声,想说话,但却生生停止了。
他身前一直端丽的舰娘,仿佛是受到什么命令一样,乖巧的跪坐了下去,轻轻抬起头,把那张娟秀的脸庞歪着对准章爱鹤,双眸里只有等待他接下来的指令,完全没有一丝表达自身愿望的意味。
是空白的如同人偶……不,不是的,她仍具备思维。
——只是。
“调.教的很成功。”接待人在一旁出声,“易哲先生,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个故事,一个男孩是从婴儿时就被抛弃,被野狼叼走,他没有被吃,而是被野狼养大,最终,他匍地走路,生吃血肉,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一头狼,哪怕他的肉体是人,他的言语只有各种吼叫,大脑也仿佛停滞了吸取知识。”
“这个舰娘是一样的,从船坞中出来后,我们就对她进行了一系列洗脑的调.教,她现在只会乖乖听任何人的话,就像……呃,对,就像一头训练有素的母.狗,当然啦,比那玩意儿好多了,还能轻轻抱上床呢。”
“以前我们也进行过这些实验,实验品大多都送往我们下面的风月场所,看看她们在高压下是不是还会有反抗的念头。”
“非常遗憾,那阵子的实验并不成功,她们还有人性残留,想来是出声便具有相当智力和原因吧。”
“于是我们开始聘请人研究如何让她们变成‘无’的状态,绘画,总得是在一张白纸上涂抹吧?”杨仟吉接过话头,颇有些得意,“而最新成果的药物效果不错呢,这就是此次我们要联系将军的原因。”
“我很有信心他会同意跟我合作的。”
章爱鹤站在原地,半响,嘶哑的说。
“舰娘和建造船坞,都是被联合海军封锁的机密……章召冢手下,可偷不出这些。”
“是这样,可是,阿里克塞将军,能帮我们。”
“……”
章爱鹤背对着他们,所以他们不知道他的脸色。
只有翔鹤能看见他那张阴沉如同死水,扭曲的脸。
可惜,这个舰娘,却是不会做出任何表示,再也不会。
“一旦成功后,所有的麻烦都会扫空,配合将军和我们的力量,甚至重新划定秩序也不是不可能,易哲先生,你也是此次变革的参与者哟。”杨仟吉似乎与他在分享这份愉悦的果实。
章爱鹤咬了咬牙。
放你妈的屁。
人性,何为人性?
那一天,他踏入央海,走到章召冢面前,才发现四周的监视者,流泪时从他们口中得知的这个词语。
舰娘,何为舰娘?
那个海骑兵的教官穷尽一生之力研究海骑兵,只希望与她们并肩,那份眼中的希冀。
他在罗斯冰障冲破深海包围圈,一路上见证的,舰娘们的残骸。
看着身下那还眨着眼睛,凝望着他,天真无邪般的翔鹤。
他心中猛然爆发出了一股愤怒。
由血液,由骨髓,由灵魂!
——窒息的玻璃舱室内,向外看去的,也有这一头银发。
他的面目越加狰狞,配合着他心中迸发的火焰!身子微微颤抖,心跳加速,心悸的感觉尤为明显,他的呼吸甚至都有些不畅。
他那本是黑发的头发,渐渐的,白发似乎更多了,夹杂在黑发丝中,难以察觉的霜白。
凋零般的,霜白。
“杨仟吉——!!”
尽管身体又是那股从内在被撕开的剧痛,但他大力的咆哮出声,回头瞪视。
……
这是第二次的震惊。
杨仟吉,这个野心勃勃的商业家,头以九十度弯曲着,脖颈被彻底的拗断,瘫在那张椅子上,面上还是之前分享喜悦的表情,他的死亡,他一点感觉都没有。